[中国人大网] （2019-06-28 08:41:15）

今天上午，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一次会议举行联组会议，就全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组关于检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实施情况的报告进行专题询问。中国人大网独家文字出口，现场图文直播。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东明] （2019-06-28 09:03:46）

各位委员、各位同志：现在开会。根据2019年全国人大常委会监督工作计划的安排，上半年组织开展了中小企业促进法执法检查，本次常委会会议听取了执法检查报告。昨天的分组会议审议了这个报告。今天上午我们在这里举行联组会议，结合审议开展专题询问。

[王东明] （2019-06-28 09:06:36）

民营经济和中小企业发展，事关党和国家发展大局。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就民营经济和中小企业发展发表重要讲话，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坚定不移支持民营经济和中小企业发展。党中央为此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全国人大常委会开展这次执法检查，是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促进民营经济和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重要举措，也是人大工作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的具体体现，社会各界普遍关注，中央领导同志高度重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栗战书同志亲自指导这项工作，出席执法检查组第一次全体会议并讲话，对执法检查提出明确要求，作出动员部署。今天，战书委员长又出席联组会议，与大家一同审议，一会儿还将作重要讲话。

[王东明] （2019-06-28 09:08:07）

国务委员王勇同志代表国务院到会听取意见、回答询问，随同到会的部门负责同志有：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苗圩同志、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林念修同志、财政部副部长余蔚平同志、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郭树清同志、国务院国资委主任郝鹏同志、市场监管总局局长肖亚庆同志、中国银保监会副主席祝树民同志、中国证监会主席易会满同志。

[王东明] （2019-06-28 09:08:57）

会前已有6位同志报名发言询问，他们是谢经荣、吕薇、欧阳昌琼、徐如俊、蔡玲、李巍委员，今天的会议先请这6位委员发言询问。在他们发言询问结束后，如还有时间，再请其他出席和列席人员发言询问。首先请徐如俊委员发言询问。

[徐如俊] （2019-06-28 09:23:12）

谢谢东明副委员长，我先来给国务院领导同志提一个问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民营经济、中小企业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就民营经济、中小企业发展发表重要讲话，强调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促进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研究解决民营经济、中小企业发展中遇到的困难。针对中小企业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全国人大常委会对中小企业促进法进行了全面修订，在权益保护、融资支持、创业创新、公共服务等方面增加了新的内容。请问国务院是如何贯彻落实中央的部署和法律的规定，着力解决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中的突出问题的？谢谢。

[国务委员王勇] （2019-06-28 09:23:49）

非常感谢徐委员的提问，我代表国务院作简要回答。尊敬的战书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同志们，大家好！非常感谢全国人大常委会对中小企业促进法开展执法检查，并进行这次专题询问。

[王勇] （2019-06-28 09:24:08）

这次执法检查，栗战书委员长亲自出席了执法检查组第一次全体会议，审定了执法检查及法律评估工作方案。陈竺、王东明、郝明金三位副委员长亲自带队到各地进行组织指导、调研情况、开展执法检查。全国人大各有关部门精心组织、扎实推动，这充分体现了全国人大对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的高度重视，这也是对国务院和国务院各部门以及地方各级政府做好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有效监督和大力支持。

[王勇] （2019-06-28 09:24:27）

前天全国人大常委会听取了这次执法检查情况的报告，昨天各位委员已经对执法检查报告进行了分组审议。报告总体上是肯定了近年来在推动中小企业促进法实施、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工作中所做的工作和取得的成绩。同时也明确指出了法律实施过程中存在的四个方面的突出问题，并分析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提出了有针对性的相关工作意见和建议。执法检查组对这些问题抓得准、原因分析得透、建议提得实，对于我们今后进一步做好中小企业工作必将发挥重要的推动作用。

[王勇] （2019-06-28 09:24:45）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做出重要指示和批示，去年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又发表了重要讲话，为新时代促进民营经济和中小企业的健康发展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李克强总理也多次在国务院的常务会议上专题研究中小企业的健康发展问题，加大对中小企业政策支持。

[王勇] （2019-06-28 09:25:04）

今年4月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情况贯彻落实好各项政策措施，为中小企业健康发展提供了政策环境的支撑。我想这会进一步激发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活力。

[王勇] （2019-06-28 09:25:22）

国务院及各有关部门将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和党中央关于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一系列决策部署，按照本次执法检查报告所提的要求，认真研究吸收各位委员的意见建议，加快对执法检查过程中发现问题的整改，大力推动《中小企业促进法》全面地落实落地，依法推进中小企业各项工作上个新台阶，取得更好的实效。

[王勇] （2019-06-28 09:30:45）

总体考虑，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要重点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第一，着力降低中小企业成本负担。重点是做实税费改革的“减法”，做足财政支持的“加法”。

一是实施更大规模的减税，深化增值税改革，降低制造业等行业的增值税率。增加生产、生活性服务业进项税的抵扣，同时加大对小微企业的普惠性减税力度，提高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起征点，大幅放宽可享受所得税优惠的小型微利企业的标准，对部分地方税种实行减半征收，进一步减轻中小企业的税负。

[王勇] （2019-06-28 09:31:02）

二是积极开展清理规范涉企收费，取消、停征41项中央设立的行政事业性收费。全国21个省（区、市）地方管理行政事业性收费实现了“零收费”，为企业减负400多亿元。目前正在采取措施进一步降低中小企业的用电和物流成本，大幅降低中小企业互联网专线接入资费。

[王勇] （2019-06-28 09:31:35）

三是进一步加大财政资金对中小企业支持力度，优化支持方式。2018年中央财政针对中小企业安排的支持资金约150亿元，今年又做了预算，要进一步加大力度。

[王勇] （2019-06-28 09:35:34）

第二，着力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

[王勇] （2019-06-28 09:35:44）

一是综合运用定向降准，再贷款再贴现，定向中期借贷便利等多种货币政策工具，从源头上降低资金成本。继续开展小微企业应收账款的融资专项行动。

[王勇] （2019-06-28 09:35:59）

二是优化考核目标。建立和完善“敢贷、能贷、愿贷”的考核激励机制，明确差异化监管政策。鼓励银行运用互联网、大数据等科技手段提升服务效率，创新开展知识产权、仓单、存货等抵质押融资业务。

[王勇] （2019-06-28 09:44:42）

三是进一步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拓宽中小企业融资渠道，支持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直接融资，推动国家中小企业发展基金、国家融资担保基金等设立和运营。进一步完善刚设立的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6月2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进一步降低小微企业融资实际利率的措施，决定开展深化民营和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综合改革试点。

[王勇] （2019-06-28 09:44:58）

第三，着力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一是深入推进“放管服”改革，加快推动“证照分离”改革，大幅的压缩企业开办时间。今年我们要求全国企业开办时间普遍降到5个工作日以内，并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压缩至3个工作日以内。完善市场主体注销制度，切实降低中小企业的制度性交易成本。健全以“双随机、一公开”监管为基本手段、以重点监管为补充、以信用监管为基础的新型监管机制体制，实施公正的监管。全面优化政务服务，进一步畅通政企沟通渠道。积极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

[王勇] （2019-06-28 09:45:13）

二是全面实施市场准入清单制度，明确要求“非禁即入”，大力放宽金融、电信、电力、教育、医疗等行业对民间资本的准入门槛，努力打破“卷帘门”“玻璃门”等各种形式的准入壁垒。

[王勇] （2019-06-28 09:45:30）

三是不断完善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政府采购政策，进一步提升中小企业在政府采购中的参与度和竞争力。

[王勇] （2019-06-28 09:45:47）

四是进一步健全完善《中小企业促进法》的配套法规制度，加快推进中小企业统计监测制度和信用制度的建设。

[王勇] （2019-06-28 09:54:36）

第四，着力保护中小企业的合法权益。一是深入开展清理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工作专项行动。国务院已经专题研究，并召开全国电视电话会议部署，近期将要开展大督查，检查清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欠款执行情况，进一步要求各地对欠款限时清零。截至2019年4月底已经清欠3058亿元，清偿进度为36%，年底前确保完成清偿一半以上的目标任务。

[王勇] （2019-06-28 09:54:52）

二是加强中小企业产权保护，以平等保护、全面保护、依法保护为重点做好对中小企业各类产权的保护工作。深入开展打击侵权假冒工作，同时组织开展涉及产权保护的规章、规范性文件的清理工作，全面清理有违反产权保护原则的规章、规范性文件。

[王勇] （2019-06-28 09:55:11）

三是保护企业家人身财产安全。要进一步完善涉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冤错案件的甄别、纠正工作机制。对民营企业的一般违法行为，防止“一刀切”等简单粗暴的做法，慎用查封、扣押、冻结财产等措施，最大限度降低对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活动的不利影响。

[王勇] （2019-06-28 09:55:28）

第五，着力扩大中小企业公共服务的供给。一是加强服务能力的建设。发挥国家中小企业政策信息互联网发布平台的集聚效应，为中小企业提供一站式的政策信息服务。持续实施企业经营管理领军人才培训和中小企业银河培训工程。

[王勇] （2019-06-28 09:55:45）

二是要加强服务载体建设。培育认定一批国家中小企业公共服务示范平台和国家小微型企业创业创新示范基地，在解决中小企业共性需求、增强市场竞争力、实现创新发展方面发挥重要的支撑作用。三是要进一步完善支持中小企业国际化发展的服务体系，积极支持中小企业参加“一带一路”，为中小企业国际化发展提供专业化服务。

[王勇] （2019-06-28 09:56:02）

总之，国务院以及各相关部门要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坚持基本经济制度、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以更加有力的措施，依法推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工作，不断为中小企业营造更加良好的发展环境，帮助中小企业解决发展中的各项困难和问题，支持中小企业改革发展，促进中小企业迸发活力，为我国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王东明] （2019-06-28 09:56:40）

下面请李巍委员发言询问。

[李巍] （2019-06-28 09:57:14）

谢谢王东明副委员长。昨天6月27日是联合国确定的“中小微企业日”，所以今天的联组会，我觉得有着特殊的意义。大家知道，在当今世界经济增速放缓，多边主义遭遇挫折、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加剧的形势下，优化中小企业营商环境显得尤为重要。近几年来，为了优化营商环境，打造充满活力的市场，党中央、国务院和有关部门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的法规规章和政策措施，法制化、国际化、便利化的营商环境正在加快的打造和形成。

[李巍] （2019-06-28 09:57:43）

结合自己参与的一些工作和实践，我感到中小企业的发展还存在着许多外部环境的障碍制约和痛点堵点。企业的获得感不明显、存在感不强烈。在这方面，除了要破解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解决放宽市场准入、减税降费、减轻企业负担等问题以外，对中小企业而言，如何帮助和支持他们提升自主创新和专业化能力水平，引导企业走“专、精、特、新”的发展之路，激发企业内在的动力、活力和创造力，可能是广大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关键所在。

[李巍] （2019-06-28 09:58:06）

据我了解，包括工信部在内的国务院有关部门在这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也取得了一定成效。我想问的是，除了企业自身的努力之外，政府部门还将采取哪些具体的措施来促使企业解决好这方面的问题？

[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苗圩] （2019-06-28 10:04:35）

谢谢李巍委员的提问。战书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中小企业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创造创业离不开中小企业。我们要为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工业和信息化部作为国务院负责中小企业促进工作的综合管理部门，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充分发挥国务院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协调机制的作用。这个领导小组由刘鹤副总理担任组长，由国务院20个部委组成，办公室设在工信部。我们充分发挥这一机制作用，围绕提升中小企业专业化发展水平和自主创新能力，开展以下几方面的工作。

[苗圩] （2019-06-28 10:04:53）

一是推动中小企业提升专业化的能力和水平。这几年我们通过梯度培育和引导扶持，在各地认定的2万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基础之上，我部在全国范围内培育和认定了第一批248家主营业务突出、竞争力强、成长性好的“专精特新”的“小巨人”企业，今后还将继续开展培育和认定工作，发挥它们的示范作用，引导广大中小企业走“专精特新”的发展道路。

[苗圩] （2019-06-28 10:05:08）

二是开展“互联网+”小微企业创业创新的培育行动。我们实施了中小企业信息化推进工程。鼓励大企业及专业服务机构面向中小企业设立云制造平台、云服务平台。比如航天云网、用友精智、浪潮云等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开展供需对接、集成供应链、众包众筹等创新形式的应用，大力推动中小企业向云端迁移。继续引导基础电信运营商、信息化服务商和专业服务机构为广大中小企业提供系统化的解决方案，帮助中小企业在信息化浪潮中不至于掉队。

[苗圩] （2019-06-28 10:05:23）

三是举办“创客中国”创新创业大赛，激发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力。我部已经连续举办了三届“创客中国”大赛，着力促进产融对接、项目孵化和落地服务。去年创客大赛参赛项目8112个，比上年增长了92%，一共举办了26场区域赛和23场专题赛，竞赛得奖的项目也得到了一些风险投资基金的广泛关注，还有一批项目促成了他们之间的合作。

[苗圩] （2019-06-28 10:06:34）

四是推动实施促进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的三年行动计划。去年，我部会同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国务院国资委共同推动开展促进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的三年行动计划，总结推广了一批基于供应链协同、创新能力共享、数据驱动和区域生态的融通模式，在中央财政支持下，选择打造了一批大中小企业融通型的特色载体；围绕着要素汇聚、能力开放等领域培育了一批制造业“双创”平台试点示范项目。推动形成了产学研用相协同，大企业带动中小企业发展，中小企业为大企业注入活力的融通发展产业生态。

[苗圩] （2019-06-28 10:07:28）

2018年已经支持了第一批36家实体经济开发区，打造大中小企业融通型的特色载体。今年还将支持第二批33家开发区打造大中小企业融通型的特色载体。

[苗圩] （2019-06-28 10:10:14）

五是与国家知识产权局继续实施“中小企业知识产权战略推进工程”。通过提升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和管理能力，支持中小企业的创新发展。我们在20个城市（包括35个中小企业的集聚园区）启动实施了中小企业知识产权战略推进工程的城市试点，引导各地开展专利导航和运营工作，加大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提升知识产权的管理水平，营造良好的知识产权环境。在每个园区里，当地的知识产权局都有派出机构，及时受理涉及知识产权方面的各种诉求。

[苗圩] （2019-06-28 10:10:32）

六是加强对中小企业经营管理领军人才的培训。刚才王勇国务委员已经介绍了这方面的情况，我们从2012年开始每年制定计划，培养不低于1000名的中小企业经营管理领军人才，截至目前中小企业领军人才培训项目一共开办了培训班150多个，选拔培养的学员近9000名，包括近200家在主板上市的企业和近300家在新三板挂牌的企业负责人。参加培训的企业一把手比例超过70%，培养了一批具有战略眼光、开拓精神、创新能力和社会责任感的优秀企业家和高水平经营管理人才。推动中小企业经营管理的理念和管理水平提升，助力企业转型升级。

[苗圩] （2019-06-28 10:10:50）

前不久，我部会同相关部门共同研究起草了《关于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这个文件经过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和中央财经委员会议审议批准以后，以中办、国办的名义正式印发。文件明确要求加大对中小企业创新支持的力度，提升中小企业专业化发展能力和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的水平。并提出了从完善创新创业环境、切实保护知识产权、引导中小企业走专精特新发展道路，为中小企业提供信息化服务等四个方面进一步支持的政策措施。

[苗圩] （2019-06-28 10:11:34）

下一步，我们将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部署要求，落实好两办文件有关要求，持续地推动《中小企业促进法》在各级政府的实施，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不断推动中小企业创新发展。我就汇报这些，请予以审议。感谢李巍委员的提问。

[李巍] （2019-06-28 10:11:52）

谢谢苗圩部长。

[王东明] （2019-06-28 10:12:18）

下面请吕薇委员发言询问。

[吕薇] （2019-06-28 10:12:52）

营商环境是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基础，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优化营商环境工作，深化放管服改革，我国营商环境不断改善。但是在执法检查过程中，有些企业反映他们在经营过程当中遇到一些隐形门槛，就是注册容易取证难。刚才王勇国务委员已经讲到要实现3个工作日注册，实际上现在企业碰到一些问题就是注册容易取证难，部分效益好的行业市场准入门槛仍然较高。第二，有些部门放权不彻底，把原来的职能转移给中介服务机构，而这些中介服务机构又以评估、评级、咨询、评审等名义设置各种门槛，而且收费比较高，变相增加了企业成本，降低了效率。我的问题是下一步有关部门将如何解决这类问题。

[王东明] （2019-06-28 10:13:54）

请林念修副主任和肖亚庆局长来回答。

[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林念修] （2019-06-28 10:16:34）

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下面我就吕薇委员提出的问题先作一个简要的汇报。刚才吕薇委员提的问题主要涉及营商环境。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优化营商环境，把推进放管服改革，优化营商环境作为促进“六稳”的重要举措，做出了一系部署安排。

[林念修] （2019-06-28 10:17:12）

一方面，全面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去年12月，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我委、商务部印发《市场准入负面清单（2018年版）》，其中包括“禁止准入类”和“许可准入类”两大类事项共151项、581条具体管理措施。与《市场准入负面清单（试点版）》相比，事项减少了177项，具体管理措施减少了288条，大幅放宽市场准入，激发市场主体活力。

[林念修] （2019-06-28 10:18:57）

另一方面，清理规范行政审批中介服务。2015年4月发布实施的《关于清理规范国务院部门行政审批中介服务的通知》要求：

除依法规定的中介服务事项外，审批部门不得以任何形式要求申请人委托中介机构开展服务。

市场发育成熟、价格形成机制健全、竞争充分规范的中介服务事项，一律通过市场调节价格。

垄断性较强，短期内无法形成充分竞争的，实行政府定价管理。

保留作为行政审批受理条件的中介服务事项，要实行清单管理，向社会公布并接受社会监督。

今后确需新设的中介服务事项，必须进行必要性、合理性、合法性审查论证。

[林念修] （2019-06-28 10:19:27）

询问中提到的，部分行业市场准入门槛仍然较高，一些行业还存在隐性门槛，有的政府部门将职能转移给中介服务机构，一些中介服务机构利用行政资源设置新门槛和实行高收费等问题。我们也收到一些对这方面问题的反映。

[林念修] （2019-06-28 10:20:18）

针对这些问题，下一步，国家发改委将重点开展以下三方面工作。

一是切实抓好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政策落实。今年5月我委印发《关于强化政策落实推进公正监管为民营经济健康发展营造良好环境的实施意见》，强调严格落实基础设施、基础产业、公用事业、社会事业和服务业等领域投资准入政策，适时对民营企业进入情况进行分析评估，发现对民营企业违法设置各类显性或隐性门槛等情形的，及时进行整治，情节严重的予以问责。

[林念修] （2019-06-28 10:20:42）

二是推动简政放权向纵深发展。大力缩减市场准入负面清单。今年要把工业生产许可证种类再压减一半以上，中央层面再取消下放50项以上行政许可。做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2019年版）》修订工作。

[林念修] （2019-06-28 10:21:19）

能够取消或转为备案、事中事后监管的事项，要立即取消。

不能在全国范围内立即取消、但可以有条件放开的，鼓励开展放宽市场准入试点。

确实不具备放开条件的，鼓励通过实行承诺制准入等形式推动审批流程改革，提升准入透明度与便捷性。

[林念修] （2019-06-28 10:21:49）

三是推动出台《优化营商环境条例》。按照《国务院2019年立法工作计划》部署，目前我委正在牵头推进《优化营商环境条例》起草工作，计划于今年9月底前出台实施。《条例》将对行政审批中介服务进一步明确禁止性规定，强化责任追究，切实解决中介服务领域存在的加重企业负担问题。

以上是我的汇报，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

[市场监管总局局长肖亚庆] （2019-06-28 10:26:24）

尊敬的战书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感谢吕薇委员提的问题。吕薇委员提的问题很重要，既是老问题，也有新现象，我代表市场监督总局作简要回答。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营商环境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李克强总理多次作出重要的指示，提出了工作要求。市场监管总局作为国务院新设立的负责市场综合监管和综合执法的机构，是中小企业在进入市场、参与市场竞争和发展壮大过程中的重要支持者和服务提供者。在优化营商环境，维护市场公平竞争中应当发挥重要作用，也做了大量工作。我想从三个方面简要回答吕薇委员的提问。

[肖亚庆] （2019-06-28 10:27:01）

关于企业反映的“准入不准营”的问题。目前企业领取营业执照非常便捷，但是领取执照以后还需要办理不少审批才能开展特定的经营活动。涉企的许可事项总量还比较多，有的还存在着程序杂、时间长、过程不够透明这些问题。为解决这些问题，近年来我们推动了“证照分离”改革的实施，将与企业营业执照和经营活动密切相关的许可审批事项按照“直接取消审批”、“审批改为备案”，“实行告知承诺”和“优化准入服务”四种方式进行了分类管理。第一批106项改革事项在上海自贸区进行试点后，在全国推开实施，有效提高了行政审批效率，缓解了“办证难”的问题。按照《政府工作报告》的部署，年内将在12个自贸试验区对中央层面设定的所有涉企事项开展“证照分离”改革的全覆盖试点，待成熟后全国推开。按照国务院的要求，市场监管总局和国办、司法部等有关部门已经梳理了涵盖500多项许可事项的清单，也提出了改革的初步设计方案。待国务院审议通过后我们将做好实施工作，全力解决企业反映的“准入不准营”的问题。

[肖亚庆] （2019-06-28 10:31:46）

关于行业隐形门槛影响公平竞争的问题。市场监管总局高度重视保障中小企业公平参与市场竞争，着力创造公平竞争的制度环境。一是按照国务院部署深入实施公平竞争审查制度。近年来，督促各地区、各部门审查了43万份新出台文件，对82万份文件进行全面梳理，废止和修订了2万余份文件，有效防止了排除、限制竞争的政策措施出台。

[肖亚庆] （2019-06-28 10:32:08）

二是持续推进执法和案件查处工作。市场监管总局成立以来共办结滥用行政权力排除、限制竞争行为案件62件，共查处滥用市场地位案件5件，立案调查17件。去年，全国查处不正当竞争案件1.49万件，案值26.6亿元，罚没金额5.67亿元。通过查处一批典型案件来规范这些行业，有效地预防和制止了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

[肖亚庆] （2019-06-28 10:32:34）

下一步市场监管总局将围绕中小企业关注的涉及市场准入、政府采购、招标投标、资质标准等领域加大工作力度，着力解决地方保护、行业封锁、限定交易等隐形门槛问题。

[肖亚庆] （2019-06-28 10:33:16）

第三，关于规范中介机构收费的问题。机构改革后，市场监管总局承担了对商品价格、服务价格以及国家机关、事业单位收费的监督检查职能。我们连续部署开展了涉企收费的专项检查，形成了查处和整治涉企违规收费的强大声势，涉企收费的行为正在逐步地规范。2018年5月到12月，共计检查相关单位1万多家，查处了违规收费金额6.2亿。同时总局通过公开曝光涉企违规收费的典型案件，推动相关行政机关纠正违规行为等措施，对乱收费行为形成了有力震慑，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企业负担。这些工作我们还将持续努力的做下去。

[肖亚庆] （2019-06-28 10:33:45）

下一步，我们将继续大力查处政府部门下属单位、行业协会商会、中介机构违规收费行为。同时总局将会同发改委、财政部、民政部、银保监会等部门建立健全治理长效机制，进一步治理违规涉企收费。

商事制度实施以来，市场主体快速增长，到5月底市场主体总量达到1.15亿户，其中企业3618万户，日均新增企业数量达到了1.89万户，中小企业占到了90%以上。所以我们感到促进中小企业成长对于市场经济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肖亚庆] （2019-06-28 10:34:04）

下一步我们将按照全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工作要求，从自身的职能出发，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的决策部署，切实落实好《中小企业促进法》，不断改善中小企业的经营环境，努力保障中小企业公平参与市场竞争，维护中小企业的合法权益，促进中小企业有序健康发展。最后感谢吕薇委员的提问，感谢全国人大常委会长期以来对市场监管工作的大力支持和监督。谢谢。

[吕薇] （2019-06-28 10:36:51）

谢谢你们的回答。放管服是一个系统工程，该放的要放，该管的要管，特别是在一些涉及公共利益的事项，如环境、安全等等不仅不能放，而且要加强管理。关键是要提高效率。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有一些事项从中央部门下放到地方，地方有些接不住。所以在这方面加强配套政策，提高效率。希望能够及时的总结经验，不断地完善我们的市场监管体系。谢谢。率。希望能够及时的总结经验，不断地完善我们的市场监管体系。谢谢。

[肖亚庆] （2019-06-28 10:38:19）

感谢吕薇委员讲的这一番话，这也是我们全面理解系统贯彻落实放管服的方针，该放的一定放下去，该管的一定要管住，让人民放心。

[王东明] （2019-06-28 10:40:26）

下面请谢经荣委员发言询问。

[谢经荣] （2019-06-28 10:40:51）

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重视和金融部门的努力下，融资难有所缓解，但是这次调研中大家普遍反映的还是融资难、融资贵，还有一个期限短。融资难、贵，有企业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供应不足。就企业数量上来讲，大中小企业可能是金字塔型的。但大中小银行的服务能力是倒金字塔型的，缺少为小微企业服务的小银行。就贷款方式来讲，小微企业需要的是大排挡的服务，但是大银行提供的大宾馆式的服务，服务方式上也有错位。小微企业目前的直接融资太少，过分依靠银行贷款。大银行专门的营业部解决小微企业的贷款是一个方式，但是不能是唯一方式，应该增加有效供应扩大小银行的数量。关于期限短，大家普遍反映一般是半年到一年的小微企业贷款，到期的时候要先还贷然后再贷款，审批时间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实际利用的期限也就是10多个月到11个月。所以我感觉到，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企业花很多时间在办理贷款方面。再一个，企业贷款应该以信贷为主，目前80%以上是抵押贷款，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一种情况。我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有关部门在解决融资难融资贵方面有没有标本兼治的长效措施。第二，企业在没有负面信息的情况下，一年期的贷款能否采用滚动展期的方式，减少企业办各种手续的时间和费用。请央行、银保监会和证监会来回答。

[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郭树清] （2019-06-28 10:51:44）

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各位代表，非常高兴和荣幸参加今天会议，向人大常委会汇报工作，接受质询。刚才谢经荣委员的问题非常好。人民银行认真学习了中小企业促进法实施情况的检查报告，感到这个报告对金融机构服务中小企业工作给予了全面客观评价，充分肯定了金融部门促进企业融资环境改善所做的努力，从五个方面介绍了具体措施及其成效，深刻分析了融资促进方面存在的问题，特别是从四个方面列举了法律实施中新出现的问题，我们感到也是切中要害，抓住了关键。

[郭树清] （2019-06-28 10:52:00）

对于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健全符合中小微企业发展需要的融资机制，提出了六个方面的具体建议，都很重要，可以说为我们下一步工作明确了任务，和我们的设想高度一致。我们可以直接制定贯彻落实的方案和办法，所以就不重复了。对刚才谢经荣委员的问题作三点汇报。

[郭树清] （2019-06-28 10:52:21）

首先，报告一下小微企业贷款的最新情况。报告用的是一季度末的数字，我们的统计和国办秘书局明查暗访的调研报告都用到了5月底的数字，小微企业贷款比去年同期有很大的改善。普惠性的小微企业贷款余额达到10.3万亿，同比增长21%，是这些年来增长最多的，比上月末和上年末分别高0.9个百分点和5.8个百分点。其中大型银行新增贷款占全部金融机构的一半以上，所占份额也比上年同期大幅提高.五大商业银行全年计划新增五千多亿贷款，到5月底已经完成了计划的77.8%。虽然也有大环境的变化、政策推动的原因，但是银行的积极性确实比较高。

[郭树清] （2019-06-28 10:53:04）

对小微企业贷款利率，各银行不一样，比去年同期下降0.4个百分点到0.6个百分点。更重要的是贷款的不良率也下降了，人民银行、银保监会统计口径略有差异，但是不良率比去年同期明显下降，其中一个原因是基数做大，但是更重要是贷款管理能力、水平提高了，这是我们非常高兴看到的，也是要给人大常委会报告的。当然存在的问题还是很多的。

[郭树清] （2019-06-28 10:53:20）

第二，简要介绍一下我们对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有什么总打算，我们实施的重点是什么。刚才谢经荣委员提到应该有一个长效机制，标本兼治。我们非常赞成。这里最重要的重点就是抓住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和激励机制不完善、不到位的问题。十多年前我在商业银行工作的时候我们就非常想做小微企业贷款，因为看到这是银行长远发展所必需深入开拓挖掘的领域，因为大型企业会发债发股，逐步就会离开银行体系的融资。我们除了做个人零售业务之外，深入挖掘中小微企业，那个时候我们引进了很多国外先进的做法，甚至聘请了一些专家，运用评分卡、信贷工厂这些办法，应该说做了很多努力。但实际实施的效果是，中小企业贷款的条线做下来，不良率能达到7%、8%，这样总体上就是亏损，而且是难以持续的，做得越多越赔。银行是吸收存款、发放贷款，如果本息收入拿不回来甚至本金拿不回来，那是难以为继的。所以，信息不对称问题反映的非常突出。

[郭树清] （2019-06-28 10:53:37）

但现在情况有很大改变，互联网和大数据的发展，使得某些新兴的民营银行特别是网商银行、微众银行，可以利用它们自己的数据给成百万、上千万的小微企业提供贷款，不良率控制在2%以下。一些大型银行，包括建设银行、工商银行，还有一些中型银行，浙商银行、招商银行、江苏银行、台州银行、杭州银行、上海银行、宁波银行、重庆农商行、深圳农商行、常熟农商行这些银行也都开展了很好的信息技术方面的革新和创造。所以解决企业信息不对称做了大量积极有效的探索，比如建设银行也提到，现在不良率也能控制在1%左右，而且数量很大，一年增加几十万的贷款客户。

[郭树清] （2019-06-28 10:53:56）

我们觉得解决信息不对称是下一步工作的重点。还有激励机制不到位，就是对分支机构考核办法、问责办法，我们都提出了调整的意见。各家银行也在落实，5月底的情况比3月底有很大改进了。特别是国务院前天召开常务会议明确要把小微企业贷款不良率的容忍度比各项贷款提高3个百分点。各项贷款现在2.1%的不良率，小微企业不良率可以做到5.1%，这样机构就有积极性了。不良率容忍度上去了，分支机构和信贷员的奖励更有保障了。所以激励机制还是要进一步完善的方面。当然还有货币政策、监管政策、财税政策的协同配合，在报告里面和公开发表的情况介绍里都已经提到了，我就不展开了。

[郭树清] （2019-06-28 10:54:16）

第三，对未来做好中小企业融资促进工作保持审慎乐观的态度。虽然是世界性难题，我们也抱有信心攻克这个难题。现在有许多前所未有的有利条件，一是我们整个国家经济转型发展大势所趋，必须高质量发展，全国上下，企业和银行这个认识高度一致。二是金融科技正在酝酿着革命性的变革，特别是大数据、云计算，还有新的技术，包括人工智能，这些可以解决过去很多难以解决的难题，长尾客户都可以纳入，深山老林里的农民过去银行卡都没有，现在可以用手机领到钱、贷到款。我们的普惠金融、包容性金融快速发展，都在国际上走在前列，无论是联合国还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国际清算银行都把中国普惠金融的发展，特别是移动支付和数字信贷、数字保险的发展作为一个典型案例，请中国方面的金融管理部门和企业参加会议，介绍经验。进一步发展的前景很好。

[郭树清] （2019-06-28 10:54:32）

第四，我国金融业开放力度不断加大。学习引进国外先进经验技术的能力空前增强。刚才提到的这些很小的银行，包括常熟农商行、泉州银行，他们都可以直接研究借鉴国外的经验，有自己的创造，学习国外的做法，结合自己的经验。我们相信中小企业融资促进问题会有比较好的改观。以上汇报请予审议。谢谢谢经荣委员的提问。

[中国银保监会副主席祝树民] （2019-06-28 10:58:42）

各位委员，我补充汇报谢经荣委员提出的询问。银保监会高度重视服务小微企业工作，根据银保监会党委书记、主席郭树清同志的部署，银保监会党委上周在台州召开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主题教育座谈会，以推动金融更好服务小微企业发展为重点，广泛征求了银行业金融机构、地方政府、银保监会派出机构等有关方面对银保监会党委的意见和建议。第二天我们在台州召开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经验现场交流会，有110家中小银行机构的负责人参会。会议紧密结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对照“守初心、担使命、找差距、抓落实”的总体要求，认真学习和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服务小微和民营企业的要求，认真总结交流以台州中小银行为代表的服务小微企业的典型经验，强调做好小微是落实“六稳”的重要举措，是银行业和监管部门服务实体经济、服务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重要体现，提出把服务小微作为金融机构的长期发展战略，这和报告提出的是一致的。要求从“做小微就是做未来”、“放水养鱼”、“做大蛋糕”、培养客户忠诚度、增加信用贷款占比、培养人才等六个方面建设良好机制和文化。

[祝树民] （2019-06-28 11:02:17）

谢经荣委员提问的治标治本的措施，银保监会关键是引导银行业金融机构逐步建立“敢贷、愿贷、能贷、会贷”的长效机制。主要抓了六个方面，这六方面的内容刚才树清同志已经讲了，我不重复了。关于贷款到期后能否滚动展期的问题，我做一个简要的报告。

[祝树民] （2019-06-28 11:02:45）

银保监会十分关注小微企业流动资金贷款周转中成本和效率问题，考虑到如果监管政策允许贷款到期后一律可以直接滚动展期，实践中可能引发以展期来掩盖贷款逾期甚至已形成实际不良贷款的道德风险。为了确保银行审慎规范经营，管好风险，监管政策要求贷款后到期后银行应重新进行授信审批，签订新的贷款合同再发放新的贷款。为了缩短小微企业贷款周转时间，提高续贷效率，降低过桥成本，银保监会专门制定了一系列监管政策：一是完善相关制度，鼓励银行开展续贷业务，对于流动资金贷款到期后仍有融资需求的小微企业，督促银行提前介入贷款调查和评审，简化续贷办理流程。在贷款风险分类制度上，对正常续贷的小微企业贷款不要求下调风险分类。二是要求银行改进内部机制，提高对企业贷款需求的响应速度和审批效率。三是要求银行加强续贷产品的开发，督促银行改进贷款期限管理，根据小微企业生产、建设、销售的周期和行业特征，研发适合小微企业的中长期贷款产品，研发推广循环贷款、年审制贷款、分期还本付息等贷款产品和服务。事实上很多银行都推出了很好的产品，如农业银行是“连贷通”产品，浙商银行推出了“三年贷”产品，泉州银行研发了“无间贷”产品，应该说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效。

[祝树民] （2019-06-28 11:03:09）

最后补充一个信息。G20的金融稳定委员会发布了一个报告，对金融危机后中小企业融资现状从五个方面进行了分析，第五个方面讲到中国中小企业贷款增速最快，贷款质量处于相对较高水平。一是中小企业贷款增速较快。2017年末，中国的中小企业贷款余额达到了2010年的2.5倍，为此次调查的亚太地区国家中中小企业贷款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二是不良率保持较低水平。中国的中小企业贷款不良率约为2.5%，略高于贷款整体不良率，为亚太地区和拉丁美洲等发展中国家最低水平。

[易会满] （2019-06-28 11:12:20）

我补充汇报一下，刚才树清书记和树民主席都做了详细的回应。证监会主要围绕着股权融资再做一些补充汇报。中小企业融资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这也是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重点解决的问题，也是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在金融业的综合反映。所以，作为证监会，围绕着中长期融资，特别是股权融资，我们会认真地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工作部署，来稳步推进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的建设，为中小企业提供多元化、差异化、精准化的直接融资服务。对整个直接融资，证监会主要做了两件事。

[易会满] （2019-06-28 11:12:38）

第一件事，推动中小企业的股权融资。第一，在股权融资方面，我们这两年推进和坚持新股发行的常态化，来推进支持中小企业境内和境外的上市融资。我们推进并购重组的小额快速审核机制，来支持优秀的中小企业并购重组。这两项工作，2017年以来股权融资，中小企业新增近5000亿。第二，在股权融资方面，在北京有新三板市场，挂牌企业约1万家，也进行了有效的融资。我们支持地方的区域性股权市场还有私募市场开展股权融资。现在在地方的股权市场挂牌企业是两万余家融资和交易，私募和创投投到中小企业的项目现在是1.6万亿，这块市场非常活跃。我们今年的重点工作主要是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6月13日已经开板，目前120多家企业申请，到昨天晚上为止6家企业进行了注册。这是我们已经做的几项工作，尤其在推进新股发行常态化机制方面，我们觉得效果还是好的。

[易会满] （2019-06-28 11:13:00）

第二件事，在债券市场方面，主要是推进中小企业在交易所的发债。我们开展资产证券化，这块效果不错。还有一个对于相对比较困难的中小企业我们采取一些增信措施来推动发债，提高成功率。

[易会满] （2019-06-28 11:13:18）

刚才谢经荣委员提的怎么样治标和治本。下一步股权融资方面有几个工作：第一，推动科创板顺利开板交易，并发挥好科创板对中国科创企业股权融资支持作用。同时推进资本市场基础性制度改革。这项工作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第二，深化新三板改革，优化融资、交易、投资者适当性等制度安排，进一步提升市场活力和吸引力。第三，规范区域性股权市场，促进其成为地方政府扶持中小企业政策措施的综合运用平台，把区域性股权市场，即四板市场运用好。第四，进一步推动完善创投、私募各项监管和有关优惠政策。第五，进一步增强中小企业专项债券品种的适应性、包容性。通过多种方式来加大债券融资的扶持力度，研究推出信用保护凭证，让中小企业的发债在市场上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增信，来提高发债的成功率。

[易会满] （2019-06-28 11:13:35）

下一步治本方式主要是通过上述五项的根本性措施，股权融资方面比原来会有较大幅度的改善，更好推动中小企业的发展。谢谢。

[谢经荣] （2019-06-28 11:15:09）

感谢三位的回答和重视。关于展期，刚才银保监会也说，主要是为了防止隐藏不良贷款。比如一年期到期，然后展期，很多企业为了展期，要等待运作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期间资金要过桥，要办各种评估，花费很多费用。能否平衡一下政府监管成本和这么多企业的成本，到底哪个高？有没有别的监管措施来替代这种必须还贷然后再贷的做法。建议研究、平衡一下，成本和效益。

[祝树民] （2019-06-28 11:18:37）

这里还要考虑一个企业生产周转的周期的因素。企业的资金是不断在滚动的，一笔贷款发给企业后，不是说长期沉淀在企业，要根据不同企业用款的特点，比如商贸企业，100万资金可能周转6次或者5次，每次用款到期还了也是成本的节约，很多时候给他无限期的贷款可能并不是好事情，这是从经营管理的角度来谈。谢谢，我们会继续不断地改进小微企业金融服务工作。

[蔡玲] （2019-06-28 11:21:08）

《中小企业促进法》第53条明确规定不得违约拖欠中小企业的货物、工程、服务款项。但是实际上目前民营企业或者中小企业被拖欠的情况是普遍存在的。特别是政府部门和一些大型国企，往往就是拖欠的主体。党中央、国务院是高度重视清理拖欠问题的，多次做出重要部署。今年3月两会《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一条，对拖欠企业的款项，今年年底前要清偿一半以上。我们实际调研中了解有的地方清偿一半以上，目前进展比较好。但是仍然还有一些地方不尽如人意。目前清偿一半以上欠款还没有做出具体安排。今天是询问会，今天是6月28日了，到年底也就是半年时间，所以任务可能还是比较艰巨的。我想了解一下，有关部门究竟采取了哪些具体措施能够确保《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到的年底清偿一半以上的目标能够如期完成？谢谢。

[财政部副部长余蔚平] （2019-06-28 11:22:35）

谢谢蔡玲委员的提问。战书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清理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工作，是党中央、国务院为了支持民营经济发展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对于减轻企业负担、提振企业信心、支持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壮大，促进经济平稳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这项工作是由13个部门组成的国务院减轻企业负担部际联席会议来组织推进的，工信部总牵头，财政部等有关部门，还有各省级人民政府按照职责分工落实相关的任务，其中财政部负责完善相关财政政策，并督促中央部门及财政部监管的企业的清欠工作。

[余蔚平] （2019-06-28 11:23:14）

在完善财政政策方面，2018年12月，财政部印发了《关于做好清理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有关工作的通知》，要求地方财政部门督促有关部门、单位和企业加强排查统计，分类清理拖欠账款。近期，财政部正在进一步研究完善财政政策，拟在多渠道筹集偿还资金、大力节约行政成本、严防新增拖欠账款等方面提出具体措施，加强激励约束，压实清欠责任。

[余蔚平] （2019-06-28 11:23:34）

在督促中央部门和财政部监管企业清欠工作方面，今年4月，财政部印发了有关工作通知，要求建立清欠台账月报表的报送机制，扎实组织清欠，严防新增拖欠，完善制度建设，健全长效机制。此后，我们按月进行督促，及时向联席会议办公室反馈清欠进展，做好工作的协同。目前，财政部负责督促的中央部门及企业清欠工作正在有序地推进。截至5月底，有关中央部门和财政部监管企业欠款累计58亿元，已经偿还40亿元，清偿进度是69%。

[余蔚平] （2019-06-28 11:23:57）

下一步，财政部将按照联席会议工作安排，以及全国人大常委会有关执法检查工作要求，在督促中央部门和所监管企业尽早完成清欠任务的同时，强化财政政策的激励约束，以更大力度和更扎实作风落实好清欠工作任务，不断地优化企业发展环境，促进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健康发展。

[苗圩] （2019-06-28 11:27:34）

谢谢蔡玲委员的提问，中小企业在市场上处于弱势地位，许多中小企业为了能够保持和政府部门、大型企业长期的业务往来，不得不接受一些不合理的条件，甚至被拖欠账款资金，陷入了经营的困境。但是很多中小企业对此是敢怒不敢言，他们说有时候一把赢，今后是把把输。一直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十分重视清理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的账款工作，并作出了一系列的部署和安排。特别是去年11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发表以后，社会各界对这个问题高度关注。11月9日，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专门研究如何解决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工作。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正式提出了对拖欠企业的款项年底前清偿一半以上，而且绝不允许再增加新的欠款。按照国务院的部署，春节以后，王勇同志代表国务院召开了全国清理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工作的电视电话会议，对这项工作做了全面部署。国办也专门印发了通知。设在我部的国务院减轻企业负担部际联席会议也督促各地区、各有关部门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和中央领导同志一系列的重要批示指示精神，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抓好各项重点任务的落实。

[苗圩] （2019-06-28 11:34:23）

之前我们做了四方面的工作。一是召集各成员单位及有关部门研究细化了落实方案。二是指导各地区、各有关部门建立了拖欠账款的明细台账，并且加强对月度清欠进展情况的调度和通报。三是搭建起中小企业投诉的平台。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两个层面都有网站公开的接受中小企业的投诉。我们也研究件件有着落、事事有回音的办法，属于中央政府层面的要求各有关部门重视并解决这些问题，属于地方政府层面的，我们转地方的相关清欠的机制来解决这些问题。四是跟踪和分析社会的舆论。对开展得比较好的地区和部门的做法加大宣传力度，并且组织开展了专项培训，指导地方更加准确地把握清欠政策和统计口径。

[苗圩] （2019-06-28 11:34:45）

目前来看，清欠工作总体进展顺利。按照各地区各部门报送的台账，截至5月底已经清偿了3376亿元。根据各地区各部门报送的计划，全年有望完成60%以上。但是这项工作进展是不平衡的，政府部门和大型国有企业大体上各占一半，各级政府部门略少一点大概占48%左右，大型企业拖欠中小企业、民营企业货款大体占52%。现在大型企业清欠的进度进行的比较好，特别是国务院国资委要求6月底前把应付欠款全部付清，地方的国企、大型企业清欠的进度也好于地方政府部门的清欠进度。现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相比，中央政府这边清欠的进度完成的比较好，地方政府有个别省，现在对年底之前完成50%以上还有困难。所以下一步重点要抓住地方政府，清欠完不成50%以上的重点省，我们通过抓两头、带中间，把这项工作进一步按照计划全面地完成。

[苗圩] （2019-06-28 11:35:09）

同时，我们在研究如何贯彻落实《中小企业促进法》当中政府部门、大型企业不得无故拖欠中小企业账款的法律规定。我们和司法部商量可能要通过研究制定相关条例并推动落实，如何防止前清后欠，怎么样解决“什么叫无故？什么叫拖欠？”这些问题。这也是我们国家所有法律体系当中第一个法明确规定了不许拖欠的条款。我们现在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工作。我们也希望继续得到全国人大常委会的监督，帮助我们做好这些工作。

[国务院国资委主任郝鹏] （2019-06-28 11:46:04）

我就国资委监管的中央企业有关清欠工作简单做一个补充汇报。国资委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按照李克强总理和王勇国务委员有关工作要求，组织中央企业认真开展清欠专项工作，取得了积极进展。有三个方面：

[郝鹏] （2019-06-28 11:46:38）

一、采取的主要措施

总书记组织召开民营企业座谈会以后，国资委第一时间梳理清欠工作的重点，深入到电力、建筑企业的基层单位进行调研，组织中央企业全面摸排合同执行情况、欠款类型、拖欠原因，夯实清欠基础。我们要求中央企业结合实际细化工作方案，明确时间表、路线图，重点采取了五个方面的措施。

[郝鹏] （2019-06-28 11:46:54）

一是明确目标。按照国务院做出的“欠款要在2019年年底前清偿一半以上”的总体部署，要求中央企业要率先带头实现“双清零”目标，即拖欠农民工的工资在今年春节前全部“清零”，拖欠民营企业的无争议欠款，力争今年6月底前实现“清零”。二是动态跟踪。建立月报机制，逐月监测各企业清欠工作进展，对典型案例和问题在全中央企业范围内进行了两次通报警示，督促企业整改，举一反三。三是现场督查。年初组织督查组前往10个省市对200户重点企业开展现场检查。4月底召开15家企业现场会，督促加大清偿力度。四是窗口指导。对全国人大、国务院减负办、国办察室督等有关方面反映的一些拖欠问题，督促中央企业及时解决。截至目前，已核实162件，偿付3亿元。五是加强协调。指导中国国新发挥资本运营公司作用，通过保理为10家存在困难企业提供了68.4亿元的支持，指导中央企业集团加强统筹，比如中国建筑安排应急资金46亿元从集团层面支持困难子企业清欠。

[郝鹏] （2019-06-28 11:59:05）

二、取得的工作成效。

中央企业少数基层单位拖欠8.1亿元农民工工资，今年春节前全部已经偿付。从前期排查情况看，中央企业清理出无争议欠款1110.7亿元，占中央企业和民营企业在执行合同额10万亿的1.1%。截至本月21日，民营企业欠款已经清偿了1032.2亿元，清欠进度达到92.9%，其中46家已经清零，15家企业已经达到95%，8家企业达到90%。我们督促有条件的中央企业争取在本月末尽可能达到100%。另外，我们在排查中发现企业间存在着质量和履约等合同纠纷的欠款有295.8亿元，我们也督促中央企业积极推动解决，现在已经解决了一半，偿还了141.7亿元，还有150亿元双方之间有纠纷的欠款，我们也督促中央企业争取妥善协调解决。

[郝鹏] （2019-06-28 12:00:41）

三、下一步工作安排。

将按照今天会议精神，进一步做好三方面的工作：一是组织中央企业开展“回头看”，确保按时完成清欠任务。二是全面落实农民工用工实名制的要求，着力根治农民工工资拖欠问题。三是建立清欠的长效机制，主要是加强信息化建设，强化合同管理，按时结算支付，严格考核奖惩，防止前清后欠，确保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落到实处，充分发挥中央企业的表率作用。

[蔡玲] （2019-06-28 12:01:14）

听起来是很鼓舞人心的，我们也很期待。另外也很希望国务院能够尽早建立防范拖欠的长效机制，包括这方面有关的支付条例能够尽早出台。谢谢。

[王东明] （2019-06-28 12:01:33）

下面请欧阳昌琼委员发言询问

[欧阳昌琼] （2019-06-28 12:01:57）

我的问题是关于中小企业信用制度建设方面。对于中小企业信用状况难了解、信用信息难查询，信息不对称，是目前一些银行不敢贷、不愿贷，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重要原因之一。对此《中小企业促进法》第7条有规定，国家推进中小企业信用制度建设，建立社会化的信用信息征集与评价体系，实现中小企业信用信息查询、交流和共享的社会化。目前发改委、人民银行、市场监管总局以及商务、社保、税务、司法等部门都很注意加强信用信息体系的建设。但是从这次执法检查情况看，各部门的中小企业信用信息建设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是系统不能互联互通，信息不能整合共享。在实践中，有关中小企业信用信息的收集、评价、公开、查询还很不方便，部门间的信息孤岛现象不同程度存在，统一共享有效的中小企业信用体系尚未真正建立。请问国务院有关部门将采取哪些有力措施推动解决这些问题。

[林念修] （2019-06-28 12:03:07）

谢谢您的提问。这个问题包括政务信息系统整合共享和社会信用信息共享两个方面，我分别介绍一下。

首先，我介绍一下政务信息系统整合共享的相关工作。近年来，国家发展改革委与有关部门一道，以共享为原则、孤网为例外，大力推进政务信息系统整合共享，取得积极成效。概括起来说，就是实现了3通，即“网络通、数据通、业务通”。

[林念修] （2019-06-28 12:03:56）

一是网络通，就是统筹推进全国统一的电子政务网络建设。推动62个部门、31个省级政府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接入国家数据共享交换平台，基本实现“网络通”。

二是数据通，就是打破政府部门间的数据烟囱。报请国务院印发两批数据共享责任清单，10多年来未能打通的人口、法人等数据，取得重要突破，基本实现近80%的企业和群众办事服务高频数据在全国范围共享。

[林念修] （2019-06-28 12:04:21）

三是业务通，就是深化“互联网+政务服务”。以打通群众办事百项堵点为牵引，在80个地市试点推进政务服务“一网通办”，企业和群众办事“只进一次门”“最多跑一次”。

[林念修] （2019-06-28 12:04:38）

这项工作虽然取得了积极成效。但您提到的部门间信息孤岛现象确实仍不同程度存在。下一步，我们将持续深化政务信息系统整合共享，全面推广、深化扩展“数据通、网络通、业务通”的成果成效。

[林念修] （2019-06-28 12:05:10）

一是联合财政部、审计署等部门进一步加强政务信息系统建设管理，坚决避免新增“孤网”，持续深化和保障“网络通”。

二是印发实施第三批数据共享责任清单，进一步加强数据供需对接，形成常态化数据供需对接机制，扩展共享范围，优化共享流程，保障数据供给，提高数据质量，进一步强化“数据通”。

三是配合国务院办公厅充分发挥国家政务服务平台一体化政务服务总枢纽作用，推进全国跨地域、跨部门、跨层级、跨业务、跨系统的政务服务“一网通办”，不断深化“业务通”。

[林念修] （2019-06-28 12:05:30）

另一方面，我介绍一下社会信用信息共享相关工作。国家发展改革委、人民银行会同市场监管总局等单位，认真贯彻落实《中小企业促进法》，推进中小企业信用制度建设，取得积极成效。概括起来说，就是基本实现了中小企业信用信息“一码归集”、“一库共享”、“一网可查”以及“广泛应用”。具体情况包括：

[林念修] （2019-06-28 12:06:02）

一是“一码归集”，就是建立统一社会信用代码制度，对包括4000万中小企业在内的所有市场主体赋予唯一的“经济身份证号”。

二是“一库共享”，就是建成运行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目前平台已与44个部门、全国所有省（区、市）实现互联互通，累计归集信用信息约360亿条，与各部门、各地方每周更新共享数据超过2亿条。

[林念修] （2019-06-28 12:06:23）

三是“一网可查”，就是建设“信用中国”网站，并提供中小企业信用信息“一站式”免费查询服务，实现了行政许可、行政处罚等信用信息自决定作出之日起7个工作日内上网公示，网站日均访问量超过5000万次。

[林念修] （2019-06-28 12:07:02）

四是“广泛应用”，就是充分运用信用信息和信用手段，在优化营商环境、发展普惠金融等方面，为中小企业提供更多更好的服务。向商业银行开放与融资授信密切相关的信用信息，开发无抵押无担保的“信易贷”产品，截至目前已发放信用贷款1.5万亿元，其中绝大部分是中小企业。此外，积极配合做好清理拖欠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账款工作。

[林念修] （2019-06-28 12:07:25）

您提到的部门间中小企业信用信息共享不充分等问题在不同程度上仍然存在，这一方面因为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起步较晚，从无归集到有归集、从“信息孤岛”“数据烟囱”到充分共享运用需要一个过程；另一方面，我们的工作也存在大量需要改进的地方。下一步,我们将会同相关部门，重点加强以下三方面工作。

[林念修] （2019-06-28 12:07:58）

一是加强中小企业信用信息归集共享。

二是加强中小企业信用信息公示查询。

三是加强中小企业信用监管和信用奖惩。

以上汇报有不足之处还请批评指正。

[郭树清] （2019-06-28 12:11:47）

我们认为这个问题应该引起各部门的高度重视，应该进一步加快推进政府部门的信息共享。当前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框架下，各个部门事实上都在积极推进中小企业的信用信息共享，构建中小企业信用与相关制度框架，发展改革委、市场监管总局、税务总局、海关总署也都建立了相关的行业信息系统，为中小企业公共信息共享提供了支持。人民银行通过发展高质量、高水平的征信市场，建立社会化的信用信息征集评价体系，实现中小企业的信息查询、交流和共享的社会化。

[郭树清] （2019-06-28 12:12:09）

主要做的工作：一是建立并不断完善金融信息基础数据库。目前人民银行组织建设的金融信息基础数据库收录了1370万户小微企业信息，占全部建档企业的53%，除信贷信息外还收录了中小企业的注册登录信息、欠税信息、行政处罚信息、法院判决和执行信息，有371万户小微企业获得信贷支持。

[郭树清] （2019-06-28 12:12:41）

二是支持企业征信评级机构发展。我们认为，政府信息归集很重要，但是也不能代替征信企业市场化的业务。因为它有专业化的信息要进行梳理和整理才能更好用。根据征信业管理条例规定，人民银行先后备案了130家企业征信机构，这些机构的服务重点就是中小微企业，他们通过采集各个政府部门公开的中小微公共信息、互联网平台收录的企业交易信息和舆情信息、公用事业单位的中小微企业的用水用电信息等各种类型信息对中小企业进行市场化的信用评价，为金融机构、政府部门、交易对手判断中小微企业信用状况提供了服务。

三是积极支持配合地方中小微企业信用体系建设。人民银行各级分支机构积极参与联合配合地方政府搭建融资信息平台，促进银企对接。在广州、苏州、台州都有很多成功做法，时间关系不介绍了。截至目前，各地方建立的人民银行支持的地方信用信息平台累计为261万户中小微企业建立了信用档案，累计约55万户中小企业获得了银行贷款，贷款余额达到11万亿元。加强中小微企业信息共享是系统工程，需要各个政府部门首先建立行业内的信息共享系统，再通过不同政府部门间的互联互通实现整体的信息共享。有分有合，有利于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人民银行坚持政府+市场的发展思路，鼓励综合化和专业化并行。构建更高水平的社会信用体系。

[郭树清] （2019-06-28 12:13:15）

一是鼓励地方建立小微企业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二是继续完善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和相关部门的信息系统建设。加强中小微企业信息的互联互通。我们对其他部门的工作都要给予积极的支持。三是要大力发展企业征信市场，支持更多具备条件的企业进入征信领域。特别是一些高科技企业，利用自身的优势开展征信服务，建立市场化的中小微企业信用评价体系。我的汇报就这些，请予审议。谢谢欧阳昌琼委员。

[俞学文] （2019-06-28 12:14:06）

尊敬的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我是来自浙江基层的代表，我们浙江的民营企业是最多的，为国家税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今天审议中小企业促进法执法检查报告，对浙江的民营企业是极大地鼓舞，这两天我认真审议了陈竺副委员长所作的中小企业促进法执法检查报告和审计工作报告，两个报告求真务实，我们听了非常高兴，表示赞成，给这两个报告点个赞。

[俞学文] （2019-06-28 12:14:39）

结合两个报告，我想谈点银行、金融和中小企业、民营企业发展不平衡的矛盾问题。我平时做了很多的调研，受浙江很多企业家的委托，一直以来都讲融资难、融资贵，为什么贵、为什么难？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强调，要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坚定支持，不允许压贷、收贷、抽贷，民营企业都是一家人，这些对民营企业是极大的鼓舞，尽管中央这么重视，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依然突出。金融问题严重影响着企业的发展甚至导致中小企业面临破产，现在是越来越严重，愈演愈烈。很多企业家说，成也是银行，败也是银行。中央提出的防范金融风险，我觉得我们目前的金融机构防范的是小风险，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银行各管各的，自己收回来了，不管别的银行。一家企业有多家的融资机构，一家银行收了，连带多家银行肯定都要收，这样企业如何受得了，企业的资金就像人的血液一样，抽调20%、30%还能活，实体经济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需要一个周期，周期的发展需要五年、十年才能做强做大。

[俞学文] （2019-06-28 12:18:44）

我想讲的第一点，融资贵的问题为什么会贵？现在基准利率是4.7%，上浮利率加起来可能是6左右，甚至是7左右，银行要企业的存贷比，你不存款，你的融资额度就会下压，这是一个问题，就造成了贵，因为我货出来的钱是要流动的，不能存，存银行的利息很低货款利息是在银行的就很低，要6、7左右，一年一贷一还的问题，其实这是一个假象，银行的还款续货假象是一个虚的，任何一个实体经济企业目前的实力还不够强，为什么？他一年一贷，都是靠政府的转贷资金和民间的高利息来转贷的，不是企业自身的钱拿去转贷，如果真要企业自身的钱拿去转贷的话，他需要提前4个月放银行不能动，存在那里才能完成转贷，所以这个一年一债非常不科学，无形增加了企业的负担，起码3、4左右，所以企业融到的钱一半以上体外循环掉的，金融机构拿到的是6%的利息，但是企业实际消耗掉的是一分或者一分多左右，这样就造成了贵，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要取消我们目前存贷比，还有一年一贷这种转贷不科学、不合理的方式。我们金融监管的领导讲，展期转贷，实际上银行没有一家执行，执行的是1%，为什么，抽回来了就是安全，本人就安全了。应该要改变这种转贷的方式，这个非常重要。

[俞学文] （2019-06-28 12:26:43）

二是融资难的问题，其实是银行一直嫌贫爱富的本质，也是釜底抽薪，如果企业目前经济形势好的时候，我们浙江银行上门来说你们可以联保，可以贷款，经济形势不行了，跑得比谁都快，企业就像一个墙一样，拆一块砖大家都开始拆了。最后都倒掉，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的银行为什么弄不清楚？总书记讲的，防范金融风险，我认为是一定要看金融的大风险，而不是小风险，因为目前的这种追责，换句话说就是银行的追责不科学，也是我认为银保监会和人民银行设计的，就是一方面不能抽贷、压贷，另一方面又是追责银行的行长或者是工作人员扣工资，终身追责，前任的银行不认后任的银行，后任的银行不管前任的事，造成的只有收，这是最安全的，这个安全是个人的安全，不是整个银行的安全。建议三点问题：一是存贷比的考核能不能不考核取消？二是金融能不能取消一年一贷或者真正做到展期这种试吗？让企业更加轻松。三是现在贷款手续太繁琐，每一单贷款20万，甚至2亿、2千万，要有40张到50张纸，贷款的人手都要签酸掉，国家的浪费之大，纸张的浪费。这些东西，我认为5张纸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复杂，我认为这是资源的浪费。还有网点和金融机构越设越多，都是无形给企业增加的成本，能不能一些小的银行可以压缩、合并，网点是否可以撤销？我就提这三个问题，时间关系，我还有很多问题可讲。

[王东明] （2019-06-28 12:27:09）

看来融资问题还是广大企业家最关注的问题，也是各位委员、代表很关注的问题。这次执法检查当中也是反映比较多的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

[郭树清] （2019-06-28 12:27:28）

谢谢这位代表的问题。你对银行机构的一些批评，很多都是符合实际的。但是为什么难呢？核心的问题还是如何识别风险、如何划分信用等级，特别是中小企业生命周期比较短，平均寿命比较短，有的今年设立明年就关闭了，有的可能能有两三年。我们现在有一个很好的现象，就是小微企业成长很快，但是淘汰的也很快，这都是市场经济的正常现象，也是经济活力的表现。所以，银行必须适应这个情况，银行要提高水平，两个方面我们能够做到的。一是浙江创造的经验，走村串户、扫街查数。查什么数？现在银行都逐步用互联网查数，其他方面的交易，工商、税务的交易。如果发现做得好就及时放贷。比如台州的一些银行做得很好，台州地区现在有2.8万的信贷人员就在下面跑，拿的是移动信贷平台，现场办理贷款。把企业的情况随时用图像、文字传回总行，那边就得到授信。这个不良率还很低，所以银行就很放心。过去一个信贷员管十来户企业，现在可以管二十户、五十户，多的六七十户，效果还很好。这样的企业确实他知根知底就敢给他贷款，不用中断贷款就能解决无还本续贷的问题。

[郭树清] （2019-06-28 12:27:47）

但是也有一些银行不具备这个能力。我们要建立敢贷愿贷的机制，必须建立在能贷、会贷、了解信息的情况下，知道这个企业的根底才敢贷。续贷也是这样的情况。所以首先强调银行提高自己的风险识别能力，把信用信息基础设施搞好。同时推广新的贷款产品，比如“无间贷”、“连连贷”、“循环贷”产品，缩短续贷时间，有的需要花一个多月，确实要改进，贷还是不贷很快就要做出回应。降低续贷门槛，强化政策合力，和其他部门加强配合，解决好企业“过桥”难和贷款成本过高的问题。谢谢。

[蔡仲光] （2019-06-28 12:28:23）

我是来自广东的非公有制企业、民营企业代表，也是中国中小企业协会的副会长蔡仲光，很荣幸参加这次会议。首先前两天听了陈竺副委员长代表全国人大常委会所作的对执法检查，关于《中小企业促进法》实施情况的报告，十分接地气，可操作性强，也推动中小企业在新的发展的积极意见，我赞成这个报告。报告中对执法检查中深入扎实五个方面，对检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的实施情况，在成效方面突出问题，原因分析，发展瓶颈，分析透彻。依法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对标对表党中央的决策部署和法律法规，执法检查提出五个方面的建议，通报检查情况实事求是。我这里直接提问题了，我建议，刚才各位委员和部长回应的非常好，我是非常满意的。对欠账问题、减税降费、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回应的非常好，委员问得好，部长也回应的好。我本人结合自身的工作实际，在基层地方民营企业、中小企业与商会、协会的调研实际相结合，建议如下：

[蔡仲光] （2019-06-28 12:28:39）

第一，在深化金融供给侧改革方面，银行支持中小企业，建议银保监会和人民银行出台相关政策，加大三年以上的中长期贷款比例。上次会议我也带了这个建议，我觉得要加大力度。原因是促进民营企业投资与创新的活力。要加大贷款转贷的灵活性，原因是减少贷款的流动资金的有效性。“借新还旧”将降低使用效率。增加此环节成本，无疑是增加企业成本和负担。既然放了，要大胆信心企业的使用，这样它的效率提高、质量提高。

[蔡仲光] （2019-06-28 12:29:06）

第二，在现有的减税降费的基础上再次减轻所得税直接税方面，要加大力度研究。这方面会给企业得到真正的实惠，之前16降13，企业获得感是有，关键要加大力度，把更多利润留给企业创新和发展。另一方面，研究对10万到50万营业收入的小微企业的所得税要零征收，要推动创新和加大就业，稳定社会。

[蔡仲光] （2019-06-28 12:29:40）

第三，近年来国务院工作报告中提出简政放权，“懒政”、“怠政”的作风要转变等等，建议要发挥好商会、协会的作用，服务好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充分发挥商协会搜集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提出更有便于决策性的建议和建议，要相信商会、协会。

第四，政府分管工作的部门和商学会主动学习发达国家，比如西方的德国、亚洲的日本，学习别国的政府怎么样服务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和中小微企业的做法经验，学以致用，结合我国实际情况认真研究进行改革。

[蔡仲光] （2019-06-28 12:30:01）

第五，将促进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工作要列入政府工作报告中重要考核指标，列入每级政府部门领导个人的政绩考核指标。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

[郭树清] （2019-06-28 12:30:30）

这位代表提到的关于能不能加大三年期以上贷款比例的问题，中小企业这个比例确实是比较低的。我们整个中长期贷款比重和其他国家比是高的，平均有62%、63%的中长期贷款，但是主要投到基础设施、政府平台这些方面，对中小企业的贷款期限都比较短，这是事实。解决这个问题还要从多个方面采取措施，包括银行方面和企业方面都要建立更多的联系和沟通，有更多的交流，能够使得他们产生互信。同时各级地方政府也可以做很多工作。现在很多地方比如说地方政府出资和银行一起设立信用保证基金，地方出资为主，银行捐资为辅，这也发挥很大作用。另外从中央到地方我们建立了信用担保体系，进一步增加了能力，可以为中小企业提供帮助。这个信用体系现在看来主要靠政府担保，市场化担保、企业担保很难运转下去，这也是一个事实。

在农村地区，整个村，村委会、党支部发挥的作用，由村集体为每一户农民，包括工商企业、个体户提供增信的措施，提供担保，互相有个监督制约，这也是非常有效的。所以恐怕要多方面采取措施。谢谢。

[王东明] （2019-06-28 12:30:52）

谢谢以上各位委员、代表的提问和国务院及有关负责同志的回答。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会上的提问环节就到这里。各位委员、列席的同志如果还有其他问题需要询问，可以和我们各个小组召集人或者工作人员联系，由我们常委会办公厅统一协调，再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互动交流。

下面请王勇同志代表国务院作表态发言。

[王勇] （2019-06-28 12:31:09）

非常感谢全国人大常委会和各位委员对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给予的高度重视和支持。在战书委员长的亲自领导下，本次执法检查成效显著、实事求是，而且抓住了第一手的材料，找出了当前制约中小企业发展的症结和根本原因，对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提出了有针对性的措施建议，为我们进一步做好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工作指明了努力方向。

[王勇] （2019-06-28 12:31:24）

刚才各位委员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有针对性的、实事求是的分析并提出了意见、建议。这充分反映了委员及全社会对中小企业健康发展、发挥更大作用的关心支持和期盼，对国务院各部门、各级政府进一步支持中小企业发展、落实好中小企业促进法，将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我们将对这次执法检查提出的问题和各位代表的意见，包括通过各方面向各部门反映的意见，进行认真研究并及时提出处理意见，向全国人大提交书面报告。

[王勇] （2019-06-28 12:31:38）

国务院和各部门要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认真贯彻党中央的决策部署，进一步全面地落实好中小企业促进法。进一步完善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有关政策措施，切实解决中小企业发展中的老问题、新问题，继续鼓励支持和引导民营企业、中小企业的健康发展，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做出应有努力和贡献。

[王勇] （2019-06-28 12:31:55）

借此机会我也代表国务院对全国人大常委会和战书委员长、各位副委员长、各位委员、各位代表对国务院工作的关心、支持和监督，再次表示衷心感谢！

[中国人大网] （2019-06-28 12:32:41）

直播到此结束，谢谢。